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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明劫》观后感精选2篇

发布时间:2014-05-25 03:05源自:未知作者:admin阅读()

 篇一:电影《大明劫》观后感

  鄙人昨日和@Yat-shine逸炫同志(本文的第二作者)心血来潮,跑去UA花城汇影院看了电影《大明劫》(顺便黑一下喜洋时代影城东圃四季荟店:你们发布的27日的排期表上明明是有《大明劫》的,我们据此到了那里,却被告知没有该片的放映安排,还说我们应该先打电话核实,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恐怕不太好吧?)。在此,应当为UA花城汇影院的环境点个赞,靠在皮质的座椅上可谓是一种享受,洗手间也很干净(关注点很奇怪是吗)。我们选择了一个不错的时间,整个影厅里貌似只有五个人,有种VIP待遇的感觉。

  好吧,打完广告,应该进入本文的正题了。该片的导演王竞算是小有名气,作品从《无形杀》、《我是植物人》到《万箭穿心》,都是小成本的现实题材,口碑一向不错,票房则不大理想。到了这部《大明劫》,则冠上了“末日题材”、“明朝非典”之类的头衔,宣传上似乎是豁出去了。鄙人看完之后,认为该片也并非 “挂羊头卖狗肉”之流:片中感染了瘟疫的人个个眼里流出黑血,死状极其可怖,视觉上还是很有震撼效果的。

  该片的剧情大致说来是这样(从小学开始写读、观后感,好像只会这么一种套路):1642年,李自成的闯军猛攻开封,崇祯被迫起用关在牢里的孙传庭,命其率五千精锐至潼关整顿各路官军,准备出关解围。不料,孙到了潼关后,发现粮草不继,装备亦残破不堪,更要命的是军中还爆发瘟疫,被药局提领赵川当作普通伤寒来治疗(赵并非庸医,只是顽固地认为应当遵循延续上千年的传统医法),致疫情愈演愈烈。军医死的死、逃的逃,孙只得任用游医(同时也是赵的学生)吴又可,以多年行医经验所发明的异于传统医家的新法治疗,情况方稍有好转。但孙在出关前将不能随军的病患集中烧死,此举令吴带着失望回到了故乡苏州,并于同年撰成了传世着作《瘟疫论》,孙则于次年战死,明王朝随之灭亡。

  本片在历史题材的影视作品中显得极为特别。须知即便是在《大秦帝国》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历史正剧”中,也充斥着各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狗血情节(比方说喜闻乐见的三角恋)。而本片叙事的全程都保持着近乎令人发指的冷静与克制,这一点在两个主要的女性角色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女性角色在国产的历史题材作品中往往是负责洒狗血的)。

  孙传庭的夫人冯氏和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等着夫君出狱(或许连这个指望都没有),夫君回来后又为他的安危担心——这样的人设放在其他任何作品中,恐怕都是怨妇的形象,而片中的冯氏却从头至尾保持着传统女性(贤妻良母)的矜持。她唯一的一次失控,是在孙杀死一个逃兵的时候,孙每刺一刀,冯氏便大叫一声 “大人”(这也是本片为数不多的称得上狗血的情节)。但这种失控只是一闪而过,冯氏固然不赞成滥杀“无辜”,却从未在言行中流露出对夫君的不满。直至孙出关,冯氏备酒送行,言语表情满含关切而毫无悲戚,不得不令人感佩。

  至于赵川的女儿云舒,丈夫和父亲相继去世,命运悲苦(她曾亲口问吴又可是否嫌自己“晦气”),生活拮据,倒也不失自持,她和吴之间的“暧昧”几乎是从出场延续到结束,却属于典型的“发乎情,止乎礼”。吴在军营中把整理成文字的病例交给她,让她带离潼关,以期传之后世,即便到了这时,二人也无任何“越轨之举”(只有吴的一句“我若能活命,定带你和孩子回苏州”,根据国内大多数编剧的习惯,二人至少会深情相拥吧)。

  按照鲁迅先生的说法,所谓悲剧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由是观之,本片无疑是一部悲剧,而孙传庭无疑就是这个悲剧的头号主角,冯氏和吴又可则更像是在冷眼旁观。《明史》有云:“传庭死,则明亡矣。”事实上在崇祯看来,孙就是挽狂澜于既倒的最后人选。可惜的是,孙在牢里蹲了几年,将李自成杀得只剩一十八骑的“光辉岁月”已不可重来。官军精锐大批调往东北应付清军,闯军趁势壮大,加之西北连年干旱,赋税不减反增(这也是为了养活东北的官军,左支右绌,一至于此),局势更是不可收拾(如片中的李天佑之流,属于典型的官逼民反)。

  反观孙的手下,粮草军械难以为继,朝廷不肯拨款,地方豪强更不可能毁家纾难。孙意欲收回后者侵占的良田用于军屯,亦难于上青天。于是,片中的孙动辄大开杀戒,其暴戾恣睢和儒将的形象相去甚远。在这些刀下之鬼中,有的罪有应得(如贺人龙及其部曲),有的可能罪不至死(如粮官和某些豪强),有的则完全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烧死的病患)。

  孙自称并非“嗜杀”之人,只是非常时期应分得出轻重,这样的话放在今天当然是绝对的“反人类言论”,但站在孙的立场上,却没有其他的选择。这也正是吴并未激烈地指摘孙的原因——他深知二人地位不同,观念亦不同,谁也不可能说服谁。也正因为如此(孙的原话是“他有他的路要走”),孙要带着吴出关,却没有派兵监视,以致吴能够和云舒母女全身而退,而孙则独自走向了宿命的结局——身中数箭,倒在战场上。宿命,这是吴在片中几次提到的一个词,按照孙的说法则叫做气数。

  对吴来说,朝代更替是人力不可逆转的规律,他虽然没能救下更多的人命,但至少可以将医术流传后世(至于他的医学理论是否科学,后世的确有争论,这里不予置评);而对孙来说,我运即国运,当他看着劣绅送给督师的礼品和捐给大明朝的银票时,也就看到了大明朝不可改变的结局,绝望之后,却还要继续燃起希望,否则真只有一死了之。值得一提的是,片中孙和吴曾在帐外的夜幕之下有一段对话,孙对吴说“用兵就像用药,当断则断”时,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却仍只是一瞬间,最后孙丢下一句“有我信任你,可有谁信任我”,转身回营,只留下一个背影。此处的镜头语言同样极力克制,营造的情感氛围却是无尽的悲凉。

  据说本片要参加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竞选,在我看来,这可能也是目前国产电影能拿出的最高水准了(历史上孙传庭和吴又可并无交集,就此看来本片剧情的设计确实是颇费心思,值得肯定),在电影院里看到这么一部作品,也算是“相识即是缘分”。当然,市场会不会慢待这部电影,则是另一回事。


篇二:


 我入明史十年,经历两年的别离,今日重新又站在它的面前,是因为电影《大明劫》。
  自十三年前接触了明史,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份无法溢于言表的追寻探究持续至今。多少次,我看着桌案上摞了足够二十公分高的手抄笔记本,还有书橱里将近三分之一跟明代有关的资料书,回忆曾经不疯魔不成活的十年。我曾掩卷哭泣,曾扼腕感叹,曾因为那一卷卷历史的兴衰荣辱而代入自己强烈的感情。这份感情强到,我无法跳出它的笼罩。熟识我的诸君皆知,我对于明的怨念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刻意去体会找寻那种精神。那压抑到内心深处的奔逸,精细敏感与质朴率真俱存,形如冰火同器的折磨,不是常人能够感同身受,亦不足为外人道。每当我安静沉默陷入深邃思索的时候,那种与大明气质一并涌动的脉搏,就会回到我的身上,进入我的灵魂。它看起来像一种幽怨,然而,幽怨之下的深沉只有懂的人才能触摸到。大明的辉煌与没落,在历史的天空上留下的印迹,其实不需要解释太多,知心知己之人一见泯然。
  站在明史的对岸看明史,一站就是两年。换了一个角度,并不是我要离开它,而是为了把干扰我的情绪抚平,将它看得更清楚。这一切,只因我是真的爱它,愿意接受它所有的真实。
  我不是一个热血愤青,更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我只是一个渴望真实客观了解那段历史的人。面对各种明清之争,各种对明史的攻讦和抹黑,我淡然处之。面对各种刻意美化明史的人,宣扬民族对立的争议,我亦淡然处之。有人觉得我冷血,还有人因此离我而去,认为没有背负民族大义的担当,是一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女人而已。我依然不想多做无谓的解释。我不会因为抹黑了明史而背弃我的本命,也不会因为刻意逢迎我的本命而展露笑颜。历史书放在那里,真真假假,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结果和它本来的面貌。
  步入影院之际,我的内心是忐忑的。我相信,很多很多的明史爱好者都是这样的。我们希望它真的如前期宣传的那样,能尽可能真实的还原明末的那段历史,同时,又担心还原的太好,让我们代入得太深,被狠狠的虐心。被进口大片和国产商业大片夹击之中的《大明劫》,公映的场次少,上座率也真是不高。这部我期待了半年多的片子,最终在南京闹市区的电影院里,每天不过三场,场次大多在下午和晚上十点后。我是一个很少进电影院观影的人,除非是很期待的片子。当我坐在空荡荡的影院放映厅里,周围只有不超过六个观众,安静的让我有些不适应,但又在意料之中。在这个追求快餐的年代,追求利润的时代,有多少人愿意花费自己时间和金钱去费脑筋拆解一个如此沉重的亡国前奏的史诗呢?
  比之好莱坞商业大片宏达刺激的场面和跌宕起伏的剧情,科幻想象的华丽等等,《大明劫》这样的片子,在大多数人眼里是晦暗无光的国产片而已。它甚至比不上那些肥皂剧和搞笑片,文艺片。一则源于国产大部头长久以来缺乏营养和思想深度,视觉和创意又不如好莱坞,酷爱思索的小众不疼,喜欢娱乐的大众不爱;二则源于观众被国产历史剧日益下降的智商和情商给伤害了太多次,道具的穿越和雷人的剧情,对历史风貌精神把握的错位,真心让喜爱历史的观众伤不起,也就不再报以期待。让我欣慰的是,《大明劫》算得上是此中的良心之作,道具和细节把握的很是精准,除了一开头那面军旗上的“明”字,若是不用打印字体,直接用手写就更好了。我进剧院的时候,友人恰巧刚出他那边的剧院,他回复我的微博,告诉我有些场面很血腥,要有心理准备。我虽然身为女人,但是鲜少畏惧战争片的血腥残忍的真实,因为现实的就是残酷的。战争的阴云不会因为你的恐惧和逃避而消散,也不会因为你对血腥的反感而变得小清新。我很感谢剪刀手这回没有以血腥为由,将这种真实到纪录片感觉的战争场面和将军领兵过程的杀戮给剪掉,史诗剧就应该是这样的不避讳。史诗剧从来不适合小清新,没有强大的神经和内心,是没办法面对浩瀚史料中的真实的。故而,如果有厌恶血腥和自觉喜欢清新风,例如“那血像花一样绽放”那种感觉的人,我负责任的说,还是别去看得好,会失望的。剧组对于明代风物的还原是相当执着的,军旗上明的特殊字体,吴又可走街串巷时候手指尖挂着的象征游医身份的小道具,明军有限使用的火铳,守开封城士兵用的火炮,孙传庭身上的甲胄,冯氏的穿戴服饰等等,赵提领小外孙对他的称谓正好也对应明代的称呼,等等的考据都相当的精良。虽然明代这方面的资料相对先秦要详实得多,但是一一去确认形制并且考据制作,需要耗费相当的精力和心血。撇开剧情不谈,单说这种严谨考据的作风,就应该得到大家的肯定和褒奖。以至于,我一度在看到孙传庭复出后一身官服骑马回家走过街巷时候的镜头时,恍然觉得有时光倒流之感,内心里那种熟悉的呼应肯定的告诉我,这是朝鲜和韩国都学不走的大明之风,它就在我的面前,触手可及,那一刻,热泪盈眶。就算朝鲜有“小中华”之称,官制服饰等等都从大明,但它永远也不可能取代真正的中华,因为气质里的东西,是学不去的。
  有朋友在微博上列出了《大明劫》里经典的对白内容,确实很经典,也很触及人性深处的东西,然而,我以为,最经典的对白其实是孙传庭和吴又可在军营空地上的一段对话。那段话点了题,我恰恰也因为这段话,才把这篇影评的名字起之为《锦纹之歌》。
  锦纹者,大黄也。初见于《神农百草经》,又有:“此药至劲利,粗者便不中服,最为俗方所重,将军之号,当取其骏快也。”的注解。
  在整部片子里,大黄这味药多次出现。先是在吴又可刚出场的时候,因为他不按照常理给病人下大剂量的大黄,病人家属不敢给病人使用,暗自换了药方,后又将病人死亡的账算在了吴又可头上。公堂之上,吴又可第一次表现出了他行医的与众不同,不拘成法,当断则断的特立独行。也暗喻了,吴又可“治乱世用重典”的基本思路。这是大黄第一次出场暗示。
  大黄第二次出场,隐形出场,是在吴又可跟着老师赵川入军营给初染瘟疫的士兵诊病的时候。因为吴又可使用了非治疗伤寒的传统药方,代以之前治愈类似病例的药方,遭到了老师赵川的否定。赵川的台词透露出了吴又可很可能又使用了大剂量的大黄,并且质疑吴又可不能因为治好了几个病例,就敢用这样危险的方子普遍使用。赵川认为士兵感染的是伤寒,而吴又可认为不是伤寒。师徒争辩的结果,吴又可黯然离开。
  大黄最后一次出场,老师赵川因为全力救治却治愈不了士兵,看着士兵大量死去,无能为力,自己也感染了瘟疫,愤懑自杀。 军医或逃或被杀,孙传庭绝望之际,吴又可发现了瘟疫的传播原因再一次来到了军营,并在孙传庭的激将之语下,以自己的医者仁心决定留下来挽救士兵的生命。在这个过程中,这一天的晚上,孙传庭和吴又可在军营中的空地上偶遇,粗通医理的孙传庭请教吴又可大量使用大黄的医理何在。吴又可解释说,自己并非不知道大黄过量会死人的道理,但是治疗重症需要下猛药,大黄素有药中将军之名,对症用之,取其骏快。孙传庭说,要是没救回人怎么办?吴又可说,“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当断则断,错过一线生机,就生死两隔了。”孙传庭若有所悟感慨,治病之理其实和治军是一样的,治乱世用重典,救亡图存,其实唯有奋力一搏。引申来说,孙传庭对于沉疴傍身的大明朝而言,就是崇祯帝手里那一剂大黄,要么毒死自己,要么起死回生。我立刻想到那句经典的“治腐败,亡dang。不治腐败,亡国。”孙传庭是大明朝和崇祯帝力挽狂澜的猛药,而吴又可是潼关战役前孙传庭应对瘟疫的猛药。
  我们不细说这段历史确凿与否,倾向对不对,只说编剧的这个矛盾焦点设计,就很有想法。医者,仁心仁术,治病救人,争分夺秒和死神做殊死斗争。将者,纵有百转柔情,面对残酷如斯的战场生死,也只能化成铁石心肠,双手沾满了鲜活生命的血,是生命的终结者。这样的两个人,一个屠杀生命,一个挽救生命,本该是对立的,却在这个剧中成了一对相惜相杀的朋友。治病救人,和病魔做斗争的时候,医者就是大将,临机决断时手中也握着千万人的性命。在战场上,将者但凡有一次失误和犹豫,就会导致千万人尸横遍野,全军覆没。这两个职业既有相对立的立场,也有默契相通的地方。我相信,你从孙传庭和吴又可对视的眼神和话语中,能够看到对彼此的欣赏和认可,但是,又因为宗旨上的冲突,没有办法调和。孙传庭的眼里只有敌我,吴又可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孙传庭在末尾的时候向吴又可解释自己屠杀感染瘟疫士兵的理由,我觉得那句话是中肯的。他说,“我并非嗜杀之人,但孰轻孰重总得有人做出决断。”农民军时刻盯着自己部队的行动,如果把这些染病的士兵带上前线,万一感染有生力量就会全军覆没。如果把这些染病的士兵留下,就没有节制,万一后方大本营瘟疫复起,潼关就会不保。如他所言,作为一个领兵在外的将领,他不能给自己与敌军的决战留下任何一个疏漏,因此,在很多人道主义者的视角来看,他嗜杀残忍是必然的。我无意为孙传庭此举洗地,但是,只希望观者能切实站在他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思考这个问题。很多时候,我们去看待一个历史人物和事件,常会代入个人的感情因素去判定是非,或者代入后来者的眼光看待当时的人。其实,这是不公平的。正如,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空想和做事后诸葛亮都是假设。只有你置身那个处境,才能明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难处。孙传庭在前面的剧情里说了一段话:“天下糜烂,百姓从贼,皆因饥饿,百姓饥饿,皆因无地可耕。得人心者得天下,你们知道什么是人心吗?人心就是粮食,就是源源不断的后备兵源。这就是为什么他李自成可以输个十回八回,而我孙传庭连一回也输不起。”
  剧中的孙传庭和历史上的孙传庭肯定不是完全贴合的,史料中的孙传庭,每个人的看法都会不一样。在我的眼里,剧中的孙传庭是明末诸多将领的综合体现,是一个代表形象而已。老实说,崇祯帝的运气真的不算差,他即位后,还是有不少可堪大用的将才和帅才可以用来担负社稷之重的。然而,倒在战场上,倒在朝堂党争之中的将领不在少数。他们中间不乏爱国的忠诚国士,甚至抱着必死的信念“知其不可而为之”,抛洒自己最后一抔热血在深爱的大地上。剧中的孙传庭忠君爱国,即使深陷囹圄,一旦社稷卿危,他也愿意临危受命。正直劲利,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对于下级官员的渎职,对于乡绅富商的冷漠,他恨其不义,怒其不争,想尽一切办法却无能为力。剧中他看到被人为烧毁的证据文本,手中捧着燃烧残本的一团火,狠狠掷在地上时带着绝望和歇斯底里:“明知道这些豪强劣绅强占军田,该征的不能征,该杀的不能杀,投笔从戎十几年,我到底为谁而战!”我相信,这是许多有识之士内心的真实心声。这一刻,会有很多人在心里里与孙传庭一并共鸣,同样带着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在这部剧中,孙传庭成了力挽狂澜的国士的象征,他的生灭,便是大明朝最后希望与幻灭。为了衬托这个国士的象征,编剧不排除拿一些历史人物来设计剧情,比如扯到周延儒、外加讽刺了东林党等等,有朋友甚至说有给曹化淳洗地的嫌疑(我觉得,那个没有说名字的太监,也有可能是王承恩。)。但这点疑似的倾向问题,不影响整体的剧情表现和思想表达。军屯的废弛,强豪乡绅的做大不仁,官员党争倾轧,灾情遍地而赋税不减,存粮告急,武备松懈,兵器不修……这些都是明末社会真实的写照。一边朱门酒肉臭,一边路有冻死骨。北地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南方莺歌燕舞,醉生梦死。这就是编剧借吴又可的台词说出的分析:“历朝历代皆是始兴终衰,其中道理,又可以为皆是重驭世之术,轻经世之道。我朝积弊已久,非一味猛药可以痊愈。”
  所谓“上医医国,下医医病。”,治病救人,就如同君主治理天下一样,道理是相通的。崇祯帝会有最后的结局,也并不是他一个选择的结果。在他之前的历朝大明天子积累下来的问题全部要他一个人来解决,大明亡国的责任让他一个人来承担,真的公平吗?站在他的角度,且不管他的方法对不对,他已经拼尽了全力,最后一死了之。所以,我一直说,我不一定认可他在亡国问题上没有责任,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我深深的理解他的绝望和挣扎。想以国之重任相托,又担心没法驾驭倾覆了天下。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困扰着崇祯帝。他儿时的经历又令他的性格里存在着极度的不安感,在强烈自尊和自卑中摇摆,这种不安使得他猜忌所有人,恐惧背叛。纵观在他手下被杀和被整死的重臣,基本上都栽在猜忌之下。越是往后期,国事糜烂,他的焦虑使得这种猜忌无法再受控,于是人人自危。忠良尽死,落得个丧钟之下,无人来朝的悲凉结局。剧中余少群的崇祯帝原先是最不被我看好的,不过,看完演出,我觉得,作为一个打酱油的崇祯帝他演得还算可以。通过一些小细节,他还是表现出来崇祯帝人格悲剧的部分特质,还有他作为君主的孤独无依。近身太监为累倒在龙椅上他披衣服的时候,那个镜头真的让我的心疼了一瞬。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人,除去天子的外衣,一个普通的人而已。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很多甚至是他可能根本不想去背的,然而,命运之神仍然不肯放过他,于是,不成则死就成了他最后维护自己尊严的方式。
  最终,作为医者的吴又可因为不能够认可孙传庭屠杀染病士卒的行为而离开了潼关,孙传庭因为朝廷的催促而出关,战死潼关,而后,大明朝在景山的夕阳中落下了帷幕。这一剂大黄终究没有能力挽狂澜,成了各自的宿命。
  剧中的很多细节处理的相当的有心,人物内心的变化丰富而敏锐。比如:吴又可和那个求他不要让自己归队的小士兵的对话,出于医者对生命的怜惜和善良,吴又可没有解下小士兵手臂上的布条让他归队。然而,当吴又可面对屠杀之后躺在地上小士兵的尸体的时候,解下他的布条时的神情里,我看到了医者之痛之愤,还有后悔。 遍地躺着自己用心医治的病患,看着他们一点点康复,作为医者是最欣慰的,然而,一夜之间,他们都死了,死于自己信任的将军之命。眼看着生命再次鲜活的瞬间,一下子被人扑灭的感觉,吴又可的愤怒和绝望可想而知。站在医者的角度,他不可能原谅身为将领的孙传庭。在他的眼里,孙传庭就是个屠夫是个没有人性的屠夫。他的那句:“将军治疗瘟疫的方法比我高明。”就充分表露了他内心对孙传庭的鄙视和愤恨,也揭示了他离开的原因。孙传庭和夫人冯氏的对手戏并不多,但是冯氏教育儿子和生活的细节却透露了这位将门虎女的性格和风骨,还有内心的善良。孙传庭杀掉劫持自己妻子的叛军的时候,先是用了诈术,骗取了信任又杀掉了叛军。这一切被冯氏看在眼里,她的台词只有两声“老爷”,却将那种难以置信和惶恐无措表现的淋漓尽致。孙传庭杀叛军的这段细节,在我看来,是后面屠杀染病士兵的预告,也是关于他究竟是不是嗜杀抛出的一线思考。本片的编剧很擅长把小的伏笔埋的恰到好处,然后当你联系起来看后面的剧情时,会发现其实早有预告。
  吴又可走了,回到江南鱼米之乡隐居修书行医,终成一代医学大家。而孙传庭不能选择像他一样的路, 他只有披肝沥胆,选择马革裹尸而还。“铁甲蒙尘三军老,血满中原万鬼新。得失谁算寻常事,挥剑斩却家园愁。”道出了他作为一个心忧天下的国士之心,其实这首诗也道出了他为自己选择的最后归宿——战死沙场。军人的牺牲同军人的冷酷是很多人没法理解的和体谅的。吴又可是一个小民,孙传庭则是一个社稷之臣,吴又可治病救人就是忠止于职,而孙传庭安邦定国才是忠止于职。身处的阶层不同,所要负责的对象和范围也不同,责任轻重更加不同。这便是,他们互相之间,似乎相互理解又没法最终理解认同的根源所在。
  剧中的吴又可对孙传庭说:“黄帝内经说,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 这句话放在这个片子里,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得违和,反而有种深沉的回响不断萦绕。以古鉴今,方可知问题根源何在。学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能避免落入历史的覆辙么?导演和编剧针砭时弊的手法非常的精准,很多台词一语双关,竟能将明末的社会弊端与当今时弊融合的浑然天成。以至于得到了一同观影的母亲“结构紧凑,没有一句废话。”的评价。台词精炼到这个程度,可见编剧对于人文历史的见解和积累不是浅显的一朝一夕恶补的,有一种沉下去的用心,让观者欣慰。在这个片子里,也许你看不到什么太多的战争场面,但是,更多人性的光辉璀璨如星,发人深省。一点一滴,滴水穿石的打动着你。
  “乱世苍生各有宿命,大疫之年,也许这就是医者的宿命吧。”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笼罩着悲伤宿命和入木三分思考的电影里,其实还给我们留了一线希望之光。置身于这样的世界,我们各自的宿命又是什么?我们各自需要承担的又是什么呢?
  总而言之,每一个不同经历的人,会在这个故事里反观到不同的人性和自己的内心挣扎,压抑之后的冷静梳理,却又让你看到希望,便是这个电影带给我的东西。不论从历史角度看待,还是简单从一个故事的情节来看待,或者是从人性角度去剖析人与现实的关系,这都是一部值得喜欢思索的人一观的影片。更多的细节,个人的感觉会不一样,我也不便一一列举。比起商业大片的视觉盛宴,它更容易让人与现实达成某种灵魂的连接,像一首岁月积淀后,拂去尘埃的深沉的歌,会静静的让你陷入一种理性的感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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